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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。
陈言随手挥着球拍，问道：「待会要去打羽毛球吗？」
「我去问了下，体育馆要下周一才开始开放，这几天都是关着的。」沈栋停顿了下，似乎是还有什麽话要说。
「这样啊。」因为是背对着沈栋，所以陈言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常。
「言哥，这学期可能不能跟你一起打羽毛球了。」沈栋有些不好意思，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，「以后我每晚可能得抽空陪我女朋友……」
「这样啊。」对于沈栋不当自己球搭子这件事，陈言倒没觉得有什麽，毕竟人家又不是突然放自己鸽子。
真正让陈言感到好奇的是……
「你女朋友之前没要求你每晚去陪她吧，怎麽突然变了态度？」
「哦哦，我说的不是她。」沈栋挠挠头，说道：「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，我高三的时候跟一个高二学妹谈过吗，后面我来这了，就和她分手了。
去年她没考好，复读了一年，今年考得不错，上了江海大学的汉语言专业，就在我们旁边那个西溪校区。」
「西溪校区啊，那离我们挺近的，好像就一公里多点吧。」陈言看着沈栋，调侃道：「你是真出生啊，我记得你之前考完试就把人家甩了，现在还能凑一起？」
「那我跟她之前隔的这麽远，一个月都不能见一次，还不如我早点断掉呢。」沈栋嘿嘿一笑，「暑假我回老家，正好跟她碰到了，我们聊了会，就又搭上关系了。」
「这都能搭上，长得帅了不起啊。」
「言哥，不要妄自菲薄，你现在的长相一点都不比我差。」话说到一半，沈栋愣了下，随后有些怀疑地问道：
「不对啊，我记得之前你没这麽帅的，护肤品总不可能有这麽好的功效吧！」
「我一直都这样，估计是我们以前住久了，你没察觉到。」陈言用无比坦诚的语气说道：「你要是不相信，你就当我二次发育了吧。」
沈栋：「……」
正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，卷毛男……也就是潘阳突然开口问道：「言哥丶栋哥，你们现在不洗澡吧？」
他和齐力刚从班会回来，出了一身汗，想要好好洗个澡，然后直接躺床上玩手机。
「不洗。」陈言摇摇头，随后道：「你要是现在想洗澡的话，我建议你再等一会。」
「啊？」潘阳愣了下，问道：「这会儿没热水啊？」
「热水是有的，不过你们待会应该就要去军训了。」陈言补充道：「反正到时候你们还是要出一身汗的，不如晚点再洗了。」
陈言这话让一旁的齐力和潘阳都傻了眼，大约两三秒后，潘阳才有些茫然地问道：「不是说明天才开始军训吗？」
「说是明天军训，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那些教官现在已经到了，就等着待会给你们一个下马威。」
说完，陈言转头看向沈栋，问道：「我们那个时候，教官好像是七点半点来的吧？」
「差不多。」沈栋看了眼手表，继续道：「现在已经七点二十五了，再过五分钟你们应该就会收到消息，要求你们在三十分钟内穿好军训服并抵达操场。」
「准备一下吧，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。」
陈言「好心」催促了一句，虽然不能算幸灾乐祸，不过多少也有点「自己淋过雨，所以你们也别想撑伞」的恶趣味。
有一说一，学校的军训强度并不算大……但三十多度的天气，在外面站久了都会出一身汗，更不要说还穿着这麽厚的军训服。
当初陈言大晚上收到前往操场参加军训的消息，也是一边穿衣服，一边骂学校。
话说完还没几分钟，齐力和潘阳的手机里就收到了来自班级群的消息，骂骂咧咧地穿起了军训服，没过一会就离开了寝室。
……
体育馆关了，操场也被用来军训，今晚是不能锻炼了。
陈言打开笔记本，开始「咔咔」码字。
书到后期，更新起来就像是便秘一样，断断续续的。哪怕有着【触手怪】提供的五倍手速，陈言一小时也就只能写出五千字左右。
同时，陈言「虎头蛇尾」的毛病也彻底爆发出来了，至少评论区关于「状态下滑」「爽点不足」的评论也多了起来，之所以总体评价还不错，完全是因为陈言量大管饱的更新。
「你又开始码字了？」听到咔嚓咔嚓的码字声，另一边的沈栋随口问了句，「新书成绩怎麽样？」
「就那样吧，吃个全勤，就当是赚点生活费了。」对于稿费问题，陈言保密性还是很高的，不管谁来问，都是只吃全勤。
「也挺不错了，我现在生活费还只能靠我爸妈。」
等码字码得差不多了，陈言合上电脑，进浴室洗了个澡，泡好换洗的衣物后，开始上床玩手机。
等到时间来到九点半，齐力和潘阳两人总算是结束了晚上的军训，满身大汗地走进了寝室，依次开始洗澡。
……
十点半，准时熄灯。
原本潘阳还想再打会游戏，只不过看另外三个室友都已经躺床上了，犹豫再三后，还是没敢在入学第一天就犯众怒，不甘不愿地上了床。
只不过……
毕竟暑假期间每天都是三四点钟睡的，突然有一天十点半上床吗，潘阳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着后。
睁眼看了看有些寂静的寝室，他忽然开口问道：「那个，你们睡了吗？」
「没。」
另外三人都给出了相同的答案。
见大家都没睡，潘阳来劲了，开始抱怨起学校了。
「什麽垃圾学校啊，大晚上来军训，上来先给新生一个下马威，我操他妈的，校领导真是司马了。」
「早知道我就报其他大学了，这学校狗都不读。」
『好家夥。』陈言没有参与讨论，只是有些感慨潘阳的「生猛」。
一句话把寝室另外三人顺带着他自己都给波及到了……
『其实学校还行吧，我们学校能考进这里的人都没几个。』齐力插嘴说道。
潘阳愣了下，随后问道：「考进这里都没几人……齐力你是哪里人？」
「辉阳的。」
「你们那地方穷，教育资源差呗。」潘阳口无遮拦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