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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这般夹枪带棒地顶回来，杨氏却也没有生气，收回视线便也不再多问。
万氏的胸口更堵了。
侍女去的时间并不算很久，当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时，定国公府的四人也均将心提起。
万氏在人被带进来时便冷眼看了过去，试图警告冬霜的家人小心说话。
只可惜几人走进来时皆是低垂着头，她的警告也是做了无用功。
深呼吸一口，万氏在心中自我安慰着，他们的身契还在自己手中，会知道好歹。
冬霜一家诚惶诚恐地在屋子中央跪下，并不敢抬头。
杨氏看了眼万氏，见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，便先开了口，
“你们便是冬霜的家人？”
为首的冬霜爹稍稍立起身子，带着一丝紧张回到，
“小的们正是。”
似乎是因为杨氏先开了口，万氏这才回过神，语气不善地开口，
“他们是定国公府的下人，便是审问也该由我们来，护国公夫人这般是想要引导什么？”
杨氏面上的温和散去一些，面对万氏的质问却是不慌不乱，
“夫人也知她们是定国公府的人，自然该避嫌。”
万氏立刻就顶了回去，
“既是如此，那夫人不也该避嫌？”
“那便由我来审问。”
屋门口传来一道声音，万氏头皮有些发麻，转头望去便是心惊。
荣安带着邱妈妈，迈步走了进来，齐绍瑞往她身后定眼一瞧，没有发现周年湘的身影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除了万氏，屋内众人皆已起身，向荣安行着礼。
看着眼中震惊还未回过神的万氏，荣安嗤笑一声，
“定国公夫人可真是好规矩。”
万氏一个激灵从愣神中清醒，连忙撑在椅子上起身，
“长、长公主。”
杨氏要将座位让出，荣安摆摆手便走到了齐绍瑞的位子上，
“坐下吧。”
护国公府的几人在她的话落后坐了下来，而对面的定国公府四人却是不敢有动作。
荣安轻笑一声，
“这般客气做什么，倒显得我咄咄逼人了。”
万氏呼吸急促，手脚有些发软地跟在定国公之后坐下，吴世恒和沈氏也看了几眼，才试探地坐在了椅子边缘，再也没有方才的轻松。
荣安目光从他们身上收回，转而投向屋内跪着的几人。
“听说便是你们，因为那位叫冬霜的侍女，在京城中传扬周姨娘挑拨离间，害得冬霜惨死，梅姨娘无辜受罚被送外郊外的流言，可却有此事？”
万氏的心因为荣安的话急速跳动起来，甚至撞得她的胸口发胀发疼。
放在扶手上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发白，凌厉的目光也是紧紧锁在跪着的几人身上。
荣安瞥见后，却是毫不留情面地开口轻声询问着，
“定国公夫人这般紧张做什么，是怕听到什么不满意的回答吗？”
而冬霜的二嫂也在荣安的话落后，微微抬起头看向了万氏，随后又急忙收回，面上带着惧意。
这般动作，自然让在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。
万氏绷着一张脸，声音似乎因为紧张有些沙哑，
“长公主说笑了。”
荣安闻言便又笑了一声，
“那便好。”
屋内在荣安的话后又陷入了寂静，都在等待着冬霜家人开口，但却不是一样的心境。
万氏的呼吸愈发急促，而荣安却是愈发淡然。
终于，为首的冬霜爹有了动作。
“回长公主，流言一事，确实是从府内传出，但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，众人纷纷将目光锁住他。